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繁星 | 我家有棵皂角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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许多年了,母亲用皂角为我洗衣服的香气似乎还在。肥皂那时候叫做洋碱,香皂叫香胰子,当时有卖的,却要花钱,多数时候,洗衣服,就用皂角液。

门前的这棵皂角树是谁栽的,说不准。村子后边林山那么大,林子里啥树都有,可皂角树就只有我家门前这一棵。

几场秋风过后,叶子落尽,紫黑色的皂角蒙上一层淡淡的梅子色,在树上摇曳得有点儿张扬。风小的时候,摆啊摆的十分优雅,像荡秋千的少女。好年份,能收几背篓,母亲就用小篓子给村邻挨家挨户送去。到谁家都少不了对母亲说一句:“亏得你了。”每当州河水畔一伙女人浣纱、晾衣,花花红红一大片时,就少不了夸奖一下我家的皂角,肉厚、子少、粉多,洗衣服味道好闻。更少不了夸一句母亲贤惠。

去口镇赶集,去州城看戏,就我们村子里的人穿得干净,隐约就有皂角香气。

偶尔谁家囝囝囡囡出疖子了,大人长痈了,就来我家,绑个镰竿,勾下皂角刺拿回家熬水,喝、抹、洗,很灵验。乡邻很自觉,熬过水的皂角刺扔进灶炕,从不乱扔,要是扎了谁的脚,定会穿透的。

屋檐下或楼栏上挂包谷、挂柿子、挂几盘向日葵,村邻总是要拿皂角刺罩在那里挡老鼠,极管用,那一嘟噜逐渐沁出粉霜来的柿子,到年节烧红肉用得上。

几十年过去了,父母和那一代用皂角的人都不在了,树还在,每到秋天,皂角没人要,孤零零挂在树上。长长的皂角摇晃着紫黑色的长脸,过秋天、熬严冬,期盼着春天。

作者:王卫民

来源:扬子晚报

图片来源:视觉中国

编辑 : 华明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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